文/馮德美 圖/黃舒筵、楊采蒨

接近十二月下旬,收假前的週日夜晚,凜凜的寒風吹著,被冷高壓席捲的台北,在女巫店有著一隅溫暖。一場溫馨的沙發聚會——金旋 40 年度講唱《SoFa說故》於此展開,邀請到 Theseus 忒修斯、董啟亮以及洪申豪擔任嘉賓,化身來作客的鄰居,與我們放鬆話家常,聊聊自己的故事。

第一位訪客—— Theseus 忒修斯以〈Luna〉替沙發夜揭開序幕。觀眾隨著節奏微微搖擺,傾身細聽由小正與翔煜所述說的現實童話,試著解答月光帶來的信號。隨後他們帶來〈憨孫仔〉,小正聊起了與奶奶的相處日常,也提醒大家別忽略了家中長輩的關心,訊息記得回。作為第 36 屆金旋獎主題曲創作者的 Theseus 忒修斯,也為沙發客們帶來了當時所推出的〈凌星凝望〉,將時間帶回了他們的大學時期。
從金旋的參賽者到主題曲創作,於本屆再度回到金旋參與講唱,分享從成團至今的故事,對於 Theseus 忒修斯而言,彷彿音樂路上每個時間點,都濃縮於此日。隨著身份的轉變,音樂創作對於他們,也有著不同的意義。相較於學生時期,音樂創作之於出社會後的翔煜,成為在生活壓力中,引領他避俗的存在,也因此他相當珍惜每次演出的時光;而對於平日要在家中餐館幫忙的小正,工作是謀生的工具,而音樂則是他舒壓的好方法。
沙發聚會的的第二位訪客,為第 38 屆的參賽者董啟亮。相較於已出道數年的 Theseus 忒修斯,作為音樂界初生之犢,他帶著些許羞澀與害臊上場。「我連『嗨大家好,我是董啟亮。』都寫進今天的講稿裡」,自我介紹時,他略帶靦腆地告訴大家。亮亮以他寫給夢中情人的歌〈嘿〉開頭,帶著聽眾進入夢中與他的理想型見面:那位短髮、身著白色碎花連身裙的女孩,甜蜜的氣氛瀰漫著,讓人不禁露出微笑。接著,啟亮透過日本搖滾歌手 Vaundy 的〈怪獸の花唄〉,與大家分享,自己試著使勁抓住想要珍惜的事物,卻發現越用力越徒勞的心情。最後,他以自己的創作〈等待黎明升起前〉作結。這首歌的創作靈感,來自啟亮某次與家人一起去花蓮海邊,所發的強烈感受。聽眾紛紛閉上雙眼,思緒飄離現場,彷彿自己正在花蓮的海岸吹風,浪輕輕拍打著腳邊,細細傾聽藏在啟亮心底的濃厚情感。啟亮希望能藉由這首歌,賦予聽者一份守護所愛的勇氣。
同時要兼顧大學課業與音樂創作,還得留時間與自己對話,目前身兼音樂人與學生的啟亮,過著有異於同儕的大學生活。面臨同學們無法想像的壓力,雖然令人難以喘息,但是只要想到未來能成為自己憧憬的模樣,被心中那股想要證明自己實力的洪流推進著,胸懷那份想要守護自己熱情所在的勇氣,這樣的生活,啟亮願意接受。
「謝謝大家,大家可以回來台北囉。」下台前他笑著說。
現場的思緒回到女巫店後,沙發聚會的第三位訪客洪申豪,開始用音樂向大家訴說他的故事。申豪登台後,直接帶來〈生活的答案〉,侷促的和弦刷著,透露出想要尋找答案的急切;結束答案的追尋,下一首歌是〈Morning〉,告訴大家,今天可以就是那一天,那個原諒別人、也放過自己的日子;早晨過了,緊接著他帶著大家享用一場〈凌晨晚餐〉,聽眾跟隨著節奏搖晃著,閉上眼睛,看見這世界,體會著那股滿溢出來、將人包圍的激昂情緒。一首接著一首,沙發聚會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尾聲,申豪最後以〈風來了〉替講唱夜作結,並大家分享,他覺得自己相當幸運,能夠遇到恰當的時間與空間,讓風吹進人生。提及吹進生命的風,申豪認為,那是一種心境上的轉變。從前的申豪,是個自認全然相信科學的人。從發現自己其實並不那麼理性,到坦然看清自己的脆弱,並接受真實的自己,花了他很長一段時間。「對自己打開越多,風就吹進來的更多」申豪堅定、誠懇地告訴我們。
洪申豪身為第 31 屆的評審、第 39 屆金旋音樂節的嘉賓,本日已是他第三度參與金旋舉辦的活動。即使在創作路上一路走來,身份、心態都有所變動,但做音樂對他而言,一直都沒有變。對於給那些想要從事創作或參與音樂性比賽的年輕人的建議,身為現場最資深的嘉賓,申豪爽快地說:「就去吧!」
「好!我去了!」啟亮做出起跑姿勢,俏皮地回應。
喜歡故事、喜歡音樂的人們,今天一齊窩在客廳,不只得到物理上的溫暖,心也是熱的。期待大家都從講唱有所收穫,從溫暖聚會解散後,能量滿滿地向各自的道路持續邁進。

後記:心中的沙發理想型

Q:如果可以擺脫金錢與現實的考量,會希望家裡的沙發是什麼樣子?
翔煜:我可能會想要一種可以調很多角度 又可以當床的沙發。
小正:我要一個自己的、可以把整個人包裹住的單人沙發,然後要是絨布的,不要皮質,因為皮質冬天很冰。
翔煜:那其實你要的就是懶骨頭。
小正:懶骨頭不行,懶骨頭支撐力不夠,所以他不夠舒適。
申豪:我希望是比較寬的L形沙發,質料是柔軟、但又防貓抓的的布料。
啟亮:我要一個水沙發,永遠恆溫那種,但也不會把我弄濕。
申豪:那這樣的話我想要雲沙發,很酷、更軟。
小正:溫水沙發
(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想要水沙發嗎?)
啟亮:因為很爽啊,而且同學來家裡看到會覺得超帥的!
小正:欸那這樣的話,我想要一個錢的沙發!
(是金質沙發嗎?)
小正:可是金子很冰啊,還是美金就好,哈哈哈~

那你的沙發理想型,是什麼樣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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