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九號是茄子蛋首張專輯《卡通人物》【逗陣來搏】小巡迴的最終加場。晚間七點多的台北,十度左右的氣溫配上毛毛細雨,華山的市集早早收攤, Legacy 外卻站著一群人,蓋上藍色的手章,進場。
「目屎就要滴下來。」
茄子蛋用首張專輯的〈Outro〉宣示表演開始,緊接著一連兩首的新歌,主唱兼鍵盤手阿斌帶點沙啞的唱腔唱出對現實的感受。原先還未褪去低溫的 Legacy ,因為下首歌的前奏瞬間沸騰,〈波克比的愛〉讓阿斌和台下觀眾們一起唱出了愛而不得的感受,吉他 solo 將氣氛帶到高點。
「上次我們來 Legacy 觀眾不到三百個,這次,我們賣完了!」
前兩段 talking 的環節,就在阿斌不斷地對台下的觀眾表示感謝中過去。談到去年十月在花蓮展開的「卡通任務 - 誰是孫小美」計畫,在這幾個禮拜裡,團員們離開台北到花蓮一起生活,不斷地創作、做 cover ,「經歷那段時間,我們都變得更好了。」「看過兩三年前的茄子蛋的人,都有覺得我們變的更好了吧。」阿斌自嘲地說。對花蓮充滿感謝的他們,也不忘提醒大家要替因為地震受創的花蓮祈福。
「我收到一張紙條,上面寫『講幹話、 relax 才會嗨』」
在後半場表演慢慢地解放,終於放下拘謹以及緊張的團員,開始他們自己一貫的「垃圾話」,從阿德早上落枕聊到〈浪子回頭〉 MV 破130萬點閱、從〈日常〉 MV 上線聊到阿斌對愛情片的看法。終於回到他們最自然狀態的茄子蛋,一口氣帶來了兩首歌〈話已到了眾人之口〉、〈孤獨的人我們一起出發〉。
「等等,我先培養一下情緒。」
表演完了兩首新歌,吉他手阿任突然說道。和一開始歡樂的氛圍不同,團員們花了一段時間才調整好狀態演唱下一首〈日常〉,台下的觀眾也隨著團員們的表情和態度的轉變,變得沉靜。整首歌,只有阿任的吉他和阿斌的鋼琴作為伴奏,阿斌嗓音配上阿德的和聲緩緩唱出了分別,甚至是永別的不捨及釋然。
「接下來這首歌我很喜歡,但不是因為我不用唱歌。」
在演唱完〈濁水都市〉之後,茄子蛋帶來了一首沒有人聲的〈Time Machine〉,讓台下的聽眾以及他們自己回到最輕鬆的狀態,單純地享受音樂,阿斌甚至在歌曲途中跑去捉弄兩個吉他手阿任及阿德。演唱完 Bass line 有爵士線條的〈 人類攏同款〉、讓全場同唱的〈Ms.Doremi〉以及他們的成名曲〈把你的女朋友送給我好不好〉,在感性時間後,茄子蛋終於帶來全場都在期待的〈浪子回頭〉,替整個小巡迴畫下完美的句點。
不想跟世界傷了和氣,所以選擇戲謔式的抗爭。
茄子蛋這次巡迴不只表演首張專輯的歌曲,也演出了很多首新的創作,像是重節拍的〈社交恐懼〉、描寫阿斌故鄉並加入二胡元素的〈濁水都市〉等等。他們的音樂用澎湃的伴奏唱出憂鬱的心聲,無論是節奏感和帶動性強烈的快歌,或是褪去戲謔式風格的慢歌,茄子蛋的歌詞往往能帶領聽眾理解他們的眼淚,以及眼淚的鹹味濃烈成的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