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陳佳蔚 圖/政大金旋獎視設組

夕陽緩緩沉去,問題總部以低穩且迷人的嗓音登場,替傍晚的華山增添了一股微醺的氣息,世界的步調彷彿就此慢了下來,眾人閉上雙眼,隨著節奏輕柔搖擺,靜靜地感受著午後的閒適。


這次音樂節的共演舞台,問題總部與空白效應以〈monologue before the war〉一曲揭開序幕,兩種不同的聲線融合一體,溫柔中帶有慵懶,毫無違和。問題總部主唱 Hana 大聲地朝觀眾們喊出「準備好了嗎?出發吧!」〈葫洲女孩〉的前奏隨即而下,台前的人群紛紛跟上調皮的節奏擺頭舞動,這份俏皮感頓時也讓舞台注入了一股青春的滋味。結束了與空白效應的共演,〈Say〉前奏一下,複雜的情緒快速瀰漫在空氣之中,迅速地讓大家收起了剛才的熱鬧,鼓聲與貝斯錯綜交疊,最後留下人聲乾淨地收尾,壓抑氛圍才稍稍地被燙平,Hana 再次開口向觀眾問:「大家還好嗎,有人心臟會痛嗎?」緊接而來的便是〈心臟痛〉開頭輕柔的吉他聲。「Would you love me?/Would you love me like this?/Could you miss me?/Could you miss me like this?」反覆的提問與呢喃,像是遺留了許多懸而未解的問題,等待著我們去尋找解答,最終也讓華山的傍晚鋪上了一層淺淺地感傷。


而今日的表演,問題總部特別挑選了許久沒有演出的歌曲,期望讓自己和聽眾們皆能夠回顧這些被封印已久的作品,也藉著這次機會重返大學時期一起玩樂團的模樣。除此之外,問題總部也將新作品〈nowhere train〉帶上了音樂節的舞台,孤單落寞的氣息伴著濃厚情感,快速流竄在華山的大草皮上。沉穩的鋼琴聲滲透出漸強地鼓聲,像是失去重心踩著凌亂步伐,逐步朝無盡深淵裡走去,並在耗盡最後一口氣用力吶喊後便立即崩解。當天喉嚨狀態不佳的 Hana,彷彿也在音樂結束的那一瞬間得到緩解,「我今天其實是一個喉嚨發炎的狀態,但大家治癒我了。」而事實上,問題總部的表演也同樣地療癒了舞台下的所有人。

微醺發酵的起點

提到問題總部時,許多人不免聯想到那帶有酒精感的曲風,時不時散發著微醺般的訊號,經常使聽眾陶醉在其中而忘卻生活的紛擾。或許不少人會認為,問題總部的音樂自帶一種憂傷的色調,但主唱 Hana 卻說:「我覺得世界上很少有完全正面的事、很少完全一種元素的事情,通常是帶有 10% 的傷心和 90% 的開心。」正是因為這種 happy-sad 和 sad-sad 的音樂內容表達,才容易把眾人說不出口的共同心裡話傳遞出去;Groovy 的放鬆感、濃厚的情緒以及帶有色彩的歌詞,則是牽引觀眾得到共鳴、讓問題總部的音樂走入我們內心的關鍵要素。


音樂是一輩子的事

在 2021 年疫情最為嚴峻時,三級警戒的限制使得人與人接觸變得困難,無法持續進行實體團練的問題總部便在此時期開啟了「居家生活」線上寫歌企劃,以「隔離是一時的,音樂是一輩子的」概念作為發想,期望在這段無法見面的日子中,持續把握團員們之間的連結、用音樂陪伴著彼此度過眼前漫長的隔離生活,並且一起期待著未來能再相聚的日子。而最終不但有了〈Track01_夢〉及〈Track02_Searching〉的成果產出,問題總部也從執行企劃的過程裡,挖掘到團員們不同的能力特質。主唱 Hana 提到,像是過去作曲時較為安靜害羞的貝斯手建安,就在這次的企劃裡進行了許多大膽的嘗試,讓其他人感受到他對於創作豐富的想法,同時也再一次地更認識了彼此,也因為這種新型態的模式,讓團員們得以在疫情閉關時期持續地追尋自己所喜愛的事物。


感受音樂最真實的樣貌

自樂團成立以來七年的時間,問題總部累積了許多不同形式的作品,每一次的嘗試都給予音樂圈不一樣突破與進步。然而,也因為獨特的音樂類型和當前主流樂團的風格較不相同,讓他們在追求音樂道路上也經歷了些許困難。提到問題總部是否能夠給予那些遇到相似挫折的後輩們建議時,團員們不改平時的幽默,逗趣地接連回答「他們還來得及寫中文歌」、「不要玩音樂比較實在」。收起玩笑,回歸問題本身,Hana 用堅定的眼神說道:「你回顧自己的人生,要因為別人喜歡什麼就寫什麼,你不覺得會後悔嗎?」她認為,玩音樂最重要的事並非來自外在的名和利,應該回到做音樂的最初的本質,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,由內而外地感受那份快樂就足夠了

而接下來,問題總部也規劃以 Live Session 的形式來打造全新作品,結合聽覺與視覺的享受,並將錄製現場的畫面與呼吸給保留下來,藉由聲音和影像記錄下平時團員們較少展露的那一面,再以最真實、最貼切的畫面回歸音樂最純粹的樣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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