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郭庭瑜 圖/政大金旋獎影像組
雨滴輕落在草地上為演出伴奏,桃紅色的燈光照在鄒序與 LAWA 對視而笑的側臉,「也許一切只是想太多」空氣中的潮濕混和清甜的歌聲,為華山劇場展開屬於春天般黏膩又小心翼翼、內心飄忽不定的浪漫。接著兩人以〈把水開著〉延續戀愛氛圍,任憑水流梳理纏成一團的情緒,台下觀眾在陰鬱的天氣下,心情隨著旋律起伏,由雨水沖刷掉煩悶。
明確而強烈的鼓聲帶起現場的心跳節奏,「雖然今天天氣不太好,但聽到好聽音樂的話歡迎一起擺動好嗎?」鄒序向觀眾喊道,表演者與觀眾以同樣的搖擺沉浸在〈也許啊〉中作為回應。乾淨的吉他彈奏劃開空氣,鄒序接著以〈趕趕時間〉帶著觀眾一同走入微風輕拂、身上染著橙色陽光的午後散步,在倉促的城市中步出自己的節奏。在滴答作響中,接連以〈忘記了〉、〈In My Head〉、〈趁雨下〉、〈Through The Night〉陪伴著天色逐漸暗下的金旋音樂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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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結.蓄積能量
鄒序與 LAWA 再度攜手合作,由電視節目舞台轉場至金旋音樂節,鄒序表示在節目上會約束自己呈現出所有細節,希望展示出一個完整的表演;在音樂現場更有活力及熱情,與觀眾距離更近,輕鬆的跟著大家一起享受音樂,是他更喜歡的表演形式。鄒序更提及在錄製金旋音樂節練團花絮時,兩人決定利用《小魔女 DoReMi 》中的「霹靂卡霹靂拉拉,波波力那貝貝魯多」代替金旋音樂節的 slogan,私底下搞怪模樣加上舞台上的默契對視與自在氣氛,不難看出鄒序與 LAWA 的好交情。
睽違四年再度登上金旋音樂節舞台,鄒序笑稱當時演出比較緊張,現在的自己能夠更享受舞台。憶起過去參加政大金旋獎及《一起聽團吧》的經歷,都讓鄒序結交眾多音樂人朋友,前者篤定了他創作音樂的道路,而後者則為他的音樂風格添加養分。鄒序也提到,參加節目讓他接觸到像是「擊沈女孩」現場能量強烈的樂團,並從中學習到表演的精確度以及舞台張力,透過節目中的累積,讓他往後在舞台上愈發自如,也讓他的音樂世界更加立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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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平凡.無從定義
高中畢業那年參與創作了畢業歌〈行囊〉,與兩位夥伴一同碰撞、摸索出一首屬於他們青春的作品,成果滋養出的成就感讓鄒序發現自己對於音樂的天分,於是他邁開音樂道路上的第一步,嘗試玩出各種屬於自己的音樂。生長於音樂繚繞的家庭中,鄒序欣賞的音樂人包含周杰倫、伍佰、方大同以及 Mac Miller 、 John Mayer 等,從他的音樂風格中囊括 band sound 、alternative pop、beatbox、soul 及 R&B 就能看出,多元的音樂風格豐富他腦海中的音樂素材庫。「腦中浮現什麼就做什麼」是鄒序對創作的直覺反應,他不定義自己為何種類型的音樂人,反而是在多元的音樂調色盤中調配出屬於鄒序自己的色調。
一路上學業成績相當優異,於建國中學、台大電機系畢業的鄒序並沒有踏上大眾預期的道路。他選擇從高中時期邀請家人觀賞自己的表演,展現自己對於音樂的熱忱及用心,並強調與家人的充足溝通、互相理解是獲得支持的關鍵。促使鄒序選擇成為音樂人而非社經地位高的工程師,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「不甘平庸」;他謙稱自己學業表現普通,若走上原本大家期待的道路,只能夠成為眾多工程師中平凡的一個小角色,他更相信自己能在音樂的產業中創造出有殊異性的一隅世界,期許自己以作品為社會帶來更高的價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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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線.途徑
在《把水開著》這張專輯中,鄒序以潮濕的生活環境發想,利用水作為靈感創作多首歌曲。他表示創作的靈感多來自生活體驗,若是埋頭製作音樂的話就會失去靈感的來源,因此拿捏生活的節奏、注意生活細節才是創作的永動來源。鄒序的社群媒體中更是記錄了許多有趣的諧音梗,他笑稱自己是活網仔,喜歡一些無厘頭的概念及笑話;更透露未來的新作品中會出現這些詼諧的概念,以戲謔風趣的方式記錄對於生活的觀察,於任何時刻放大感官,讓自己在慢跑時感受風吹草動、蟲鳴鳥叫,靈感就會從周遭事物浮現。
談到音樂路途上最難能可貴的經驗,鄒序提起與好友一同摸索從零開始製作音樂的過程。從尋找資源、磨練精準度到捕捉屬於自己的品味,這些至今仍在滋養、穩固自己對於音樂的能力與熱情,他認為這些歷程遠比外界的獎項、肯定都來的重要。鄒序也建議想接觸音樂的新鮮人,可以找幾個合得來且同樣熱愛音樂的夥伴,並加上期待創造出自己喜愛音樂的清晰動機,由內在聲音傳遞出強烈的驅動力,就能夠持續前進,成為更好的音樂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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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衰退的白色光波
提及今年政大金旋獎的年度主題「光」,鄒序形容自己為白光,疊合多種音樂光彩形成的光線正是白色光芒,穿透過三稜鏡卻又能散射出七彩的光芒。他期待自己的音樂能夠以不同方式被欣賞,跨過時間及空間的隔閡,以共鳴取代孤單,使擁有類似經驗或者正在經歷的人感到被理解。就像是生活中無所不在的白光——桌上的檯燈光、閃光燈耀出的光芒、日光,每一道白光都是由不同比例的多種光波長形成,獨特不凡又默默守護著我們的日常,正是鄒序的音樂所期待為聆聽者帶來的感受。
最後,除了即將發行的新專輯作品,鄒序也向大家分享今年六月即將參與「吾夜生活節」的演出,表示自己未曾有過深夜時段演出的經驗,期待與大家一同享受白光與夜晚的明暗交錯。鄒序的音樂行囊中多種色彩的光束透出後匯集成了白色光芒,穿梭生活中各個角落的白光承接每個需要被理解的人,默默陪伴著聆聽者的每個生命瞬間。